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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佐赛】笨蛋

  *论赛罗是如何棒打鸳鸯终结一场各自均未察觉的双向暗恋的,虽然他什么都没做
  *乱七八糟的私设出没
  ↓
  难得的,新上任的警备队长居然有了半日空闲。这让一直以来恨不得把家安在警备队的佐菲有些无所适从,兢兢业业的佐菲队长没有放空多久,便自发开始在光之国内巡逻。
  在突击检查了等离子火花塔的防卫之后,佐菲突然改变路线,披风翻滚着划过空气,跟随主人进到了塔的内部。佐菲也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想进来,但好在身为警备队长的他有这个权限。既然进来了,不妨去看一看他们的力量之源,近距离沐浴一下"太阳"的光辉。
  等离子火花塔外部守卫森严,下层也有少量精英驻守,但是上层却是空旷的,顶层的火花之间更是禁止一切闲杂人等入内。所以当佐菲感到塔内有其他人时,毫不犹豫放弃走台阶,顺着略有些熟悉的气息一路飞行冲进了火花之间。
  红色的身体背对他佝偻地跪坐在那里,佐菲知道来的途中为什么会感到熟悉了:"赛文?"家里除了肯和玛丽,与他相处最久的人,也是佐菲最不懂的人。他懂肯,那是带他回家的人;他懂玛丽,那是包容他成长的人;他懂艾斯,那是他带回家的兄弟;他懂泰罗,那是他看着长大的孩子;他不懂赛文,不懂他为什么作为一个红族却去了观测局,不懂他为什么回到光之国不回家而是没有惊动守卫地出现在火花之间,不懂他向来挺直的腰背为什么仿佛疲惫不堪地弓着……
  直到佐菲绕到赛文面前蹲下,一向机敏的他都没什么反应,反而是佐菲被眼前所见惊呆了--一个婴儿,安静地睡在赛文的臂弯里,低着头的赛文应该是在看着这个婴儿,但佐菲看不清他的表情。婴儿没有被放在育儿胶囊中,因此佐菲能看到它身上有着非常明显的赛文一族的特征,除了身上那占据了相当一部分面积的蓝色皮肤,放眼整个光之国都不曾有这样的案例,种种异同让佐菲有些卡壳。
  赛文主动打破了这长久的沉默,抬起头看向佐菲。明明在等离子火花直射下却十分暗淡的眼灯让佐菲心里一突,赛文接下来的话更是在佐菲眼前和耳中同时炸响了烟花,他说:"这是我的儿子。"
  虽然相比起艾斯和泰罗来说,赛文与佐菲并不怎么亲近,但佐菲很清楚赛文并没有恋人,也没有暗恋对象,仿佛把除对家人外的所有感情都转化成了对宇宙的求索。有时候佐菲甚至会想,也许在十几、几十万年之后,他和赛文会是家里最后两个单身汉,一个与工作为伴,一个在宇宙中漂泊。但是现在,本应还在宇宙中观测的赛文突然出现在自己眼前,并且有了一个儿子?!
  孩子的母亲是谁?这句话几乎脱口而出,但被佐及时截住。身为警备队长的职责告诉他,现在最重要的是问清楚赛文的种种违规操作的细节:“赛文……”
  被叫到的人仰着脸自下而上看他,佐菲从没在赛文脸上看到过这么无力黯淡的表情,有什么从赛文眼中一闪而过,而他没有抓住。但令人欣慰的是赛文的眼灯终于恢复了正常的亮度,也许是接受了等离子火花补充的能量,佐菲猜测,现在重要的是:“你需要休息。我们回家吧。”说出口的话最终还是变了。
  赛文没有回答,却缓缓地站起,佐菲看到他的腿在轻微地打颤,过程中无力地摇晃了几下,但在佐菲伸手之前稳住了身形。正当佐菲不知该如何反应时,赛文又上前一步,隔着婴儿将额头抵上他的肩膀,开口说了今天的第二句话:“佐菲哥哥。”这已经能算一个久远的称呼了,在赛文成年后,佐菲就再也没听过他这么叫自己。感慨并没有持续多久,很快他就听到了赛文的第三句话:“很累,我们回家吧。”
  从刚才起一直有什么在翻涌的内心突然平静了下来,佐菲不再需要压抑对赛文的种种进行猜测的欲望,今后也不会问赛文任何婴儿身世的问题,他只知道赛文不会因此离开这个家,这就足够了。佐菲伸手揽住赛文有些虚软的身体,选择不惊动任何人的从塔顶直接飞离,接下来要做的事还有很多……
  ……
  多年以后,那个婴儿早已成长为被各个宇宙传颂的英雄,赛文看着儿子又一次远去的背影,主动跟佐菲谈起等离子火花塔上的往事:“像个笨蛋一样。”
  至今仍然不清楚那天到底发生了什么,只知道他所见部分的佐菲拒绝接受这个评价:“是一次精心掩饰的严重的徇私枉法。”
  赛文笑着摇摇头:“好吧,你只是半个笨蛋,另外半个是我。”说完便回去工作了,佐菲又一次没能抓住他眼中闪过的流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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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8-08-2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