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681832

搬家中
微博@螳螂震惊

© 6681832

Powered by LOFTER

【未授权侵删/圭祐】俺の部下は猫である/我的部下是猫 BY コトコト



  俺の部下は猫である/我的部下是猫 BY コトコト


  文章说明:

  与其说是剧版《dele》的圭祐,不如说是圭→祐。

  官设好像是猫系

  读小说版的时候就觉像猫,剧里看起来也好像猫。

  ※感谢您阅读之前的作品!


  正文:


  坂上圭司几乎把所有的时间都花在了电脑程序员这个工作上,反正他本来就不是什么介意时间的人。

  但是那天下午,他却觉得显示器上的时间过得非常缓慢。


  不管看几次,代表时间的数字都几乎没变化,虽然并不是故意去看的,但他总忍不住去留意,完全没意识到自己陷入了无法投入工作的状态。

  没办法了……

  放弃地叹了口气,圭司拉开轮椅的制动器,转动轮椅来到墙边,将后背靠了上去。


  他知道原因。

  下午去对委托人进行"死亡确认"的祐太郎没事吗?确认完成后打电话回来说"马上回去"已经是三小时前的事了。

  从这栋建筑最近的车站上车,换乘地铁和私铁,到目的地进行确认需要一小时,现在早就过了那个时间。

  但是祐太郎别说回来,连联络都断了

  圭司也没有收到电车延误的消息,因此可能并不是不可抗力的原因导致迟归。

  到底跑到哪里去了?

  与其说祐太郎不是笨蛋,不如说就算没有相关知识,他也本能地知道怎么做比较好。

  如果遇到紧急事件,他也知道应该联系圭司。

  总之,就他算待在这个房间里,也只是躺在沙发上翻杂志而已。

  另外,他不管从哪儿、如何绕路都不至于走丢,这点圭司也是早就知道的。

  可就算是这样也不该这么久……


  在祐太郎之前,姐姐也以"雇下来看看 "的理由给他找过几个实习生。

  这些人觉得在地下办公室很不舒服,一有什么事就跑出去,见缝插针地消磨时间。

  对圭司来说,没有多余的杂音自然更好,所以不管他们出去多久都没关系。

  应该说从一开始就不打算用他们,所以才会放着不管。

  虽然是舞推荐的,但是会来这种地下室的,说到底都是些找不到正经工作的家伙。

  他们总是用柏青哥打发时间,一开始会藏起赠品的袋子,两三次之后就会堂而皇之地拿回家,再过不久就干脆不来上班了。


  "难道不是因为你散发出奇怪的威压感吗?"

  舞总是能把忠告讲得跟说教一样。

  "我没打算那样……"

  虽然大部分唠叨圭司都当没听见,但有时候也会不小心回嘴,跟姐姐对上。

  "你总是这样,"她抬起眼睛说。

  "不管怎么说,跟部下说点感兴趣的话题,找个对话的由头,你这样的大叔就算模仿跟销售部的部下交流的研讨会那样也行啊。但是你啊,早上跟我打招呼的时候就不能好好说一句话吗?招呼,问好。你这人没常识吗?"

  "说些天气之类无关紧要的闲话吗?就算说了冷或者热,气候也不会改变。根本是没用的废话。"

  "话说,你一天到晚都待在这里,天气如何跟你也没什么关系吧。但是以此为契机改变人际关系不行吗?就算不这样,现在的年轻人不表扬是不会进步的。工作太苦就会辞职。这里好歹也算是个公司吧?好好教育他们也是经营者的工作之一吧?"

  说出这些话的舞也确实对进入她律师事务所的年轻人们的待遇很上心,不过因为工作性质的原因,她不用发愁人才问题,事务所里也能确保有可用之人。

  但是位于地下室的弟弟的事务所人手不足的问题,倒也不算意外。

  可对圭司来说,不想在无意义的谈话中浪费时间也是理所当然的,并不是在故意抬杠。

  如果让舞来说,正是因为圭司身上过度的理性才使周围的人望而却步——这样的雇主根本不需要照顾。



  在这种情况下,真柴祐太郎作为最终兵器被舞投入使用了。

  他跟以往的雇员完全不同。

  首先,祐太郎是自由的。

  而且完全不在意圭司的脸板得有多难看。

  刚来事务所几个小时的时候还有所顾虑(可爱的反应也只有那几个小时),但是现在已经把那张驼色的皮沙发当做了自己的固定席,毫不在意别人眼光地放松,舒服地休息。

  祐太郎在事务所内的常驻范围其实很小,这里的大部分还是属于圭司的区域,但祐太郎无所事事的时候会出于好奇在房间里走来走去,拿起放在架子上的CD查看。

  偶尔会碰到珍贵的CD,被圭司瞪一眼他就会慌忙吐吐舌头恢复原状,但过了一会又会不长记性地晃来晃去。

  有种孩子般的率真。

  不过虽然乍一看很呆的样子,但祐太郎从未真正粗神经地入侵圭司的领地。

  倒不如说刻意保持距离观察着……给人某种神经质的印象。

  即使是看起来毫无防备地躺在沙发上的时候,也会有一种奇妙的感觉,好像并没有真的在那里一样,或者一有什么动静就会直接消失不见。


  好像在哪里见过类似的生物啊……


  祐太郎刚到这里的时候,圭司一边侧目观察他的动态,一边陷入沉思。

  灵光一闪之间得出了答案。

  是猫。

  午后安静地躺在阳光下的野猫,看起来悠哉地闭着眼睛,但竖起的耳朵却在不停转动的那种感觉。

  那是属于随时警惕外敌,不然就无法生存的小动物的习性。

  每当看到祐太郎从长长的刘海下露出的浅棕色瞳孔时,圭司就会有居无定所的野猫在这个房间借住的错觉。


  新员工这种离奇不可预料的作风,理所当然地也影响到了外面的世界。

  有出门跑腿的工作时,祐太郎会选择溜溜达达地绕远路也绝不是什么稀罕事。

  办公室周围大楼的间隙里,还留着一些老店以及外卖点,但在圭司不知道的时候,祐太郎已经将这些店归入了自己的巡回路线中,跟附近的邻居和售货员熟识了。

  出去买午饭都有可能带回町内温泉旅游的特产馒头,或者剩余的小菜什么的。

  "你还真是到处被喂食。"

  被讽刺的祐太郎也只是笑着说:"附近的人都很亲切呢。"

  才不是对谁都很亲切,只是因为你太无耻了而已,圭司想。但祐太郎就是能毫无违和地融入任何地方,就像在穿堂风中灵巧地穿越人群的猫一样。

  整个城市都是他的领域。

  但是作为支付工资的人,这家伙到底把谁当做饲主呢?虽然这个想法不怎么有趣,但却是实实在在的。

  算了,这种事就算撕烂他的嘴也不会对祐太郎说的。

  祐太郎出去工作的时候也是一样的,"死亡确认"这事儿绝不会让人感到高兴,但也有被遗属请喝茶,陪伴对方一起回忆过去的情况。

  出远门到郊外的时候,他还会因为当地农产品直销点的特卖兴奋不已,特意带回一大袋当季蔬菜。

  如果讽刺他,"这么多吃得完吗?"就会被噘着嘴抗议,"难道不是因为没办法在附近的超市关门前回家吗?事务所的加班也太多了。"

  在给自己的终端取名"鼹鼠",像鼹鼠一样躲在底下的圭司看来,祐太郎是种难以理解的任性生物。

  但从祐太郎的角度来看,一定也无法理解整天坐在办公桌前,一动不动地摆弄数字和字母组合的程序度日的圭司吧。



  正因如此,今天在说"马上回来"的时候,说不定又发现了什么有意思的事物,就兴致盎然地绕道了。

  而圭司在旁边没人的时候才能顺利工作。

  只是几个小时而已,不知道野猫的消息也没什么……应该吧。


  再次回到办公桌前的时候,钟表上的数字才过了几分钟而已。

  圭司叹了口气,发泄似的用手指次第敲着桌子。


  以祐太郎的周到,晚归这么久应该会跟自己联系联系才对。

  如果真是忘掉了这点,在上班时间跑到不知哪里摸鱼的话,回来一定要好好训斥一下。

  但引起他的兴趣让他忘记工作的到底是什么呢……


  ……这个问题突然浮现在脑海中,圭司停下了手指的动作。

  祐太郎很感兴趣的东西。

  一时还真想不出来。

  圭司茫然地回顾祐太郎至今为止的行为。

  他知道祐太郎跟之前来打工的人不一样,对柏青哥之类的赌博游戏不感兴趣。

  而圭司所知道的祐太郎的消费项目,除了生活费之外也只有在为了照顾委托人四处奔走的时候了,根本没有将时间和金钱投入到兴趣爱好上。

  反倒是十分跳脱,一有什么事就来预支工资。

  换句话说,圭司完全不知道祐太郎喜欢什么,兴趣为何,休息日会做些什么。

  因为他只见过在事务所内的祐太郎,也有部分原因是他从没过问过……天气啦感兴趣的事啦之类的话题也没说过。

  圭司隐约觉得不仅是因为这些。

  不是他不听。

  而是祐太郎几乎从来不说自己的事。

  明明是那么开朗健谈的家伙。


  祐太郎擅长倾听,也擅长解读别人的想法。

  进行死亡确认的时候,很擅长思考家人或者朋友的心情。

  但他从来不提自己的家人和朋友。

  一般来说,从句子的细节中总能看出些什么,可祐太郎从没泄露过任何有关这方面的只言片语。

  也很难从行动中解读他的想法。

  平时消磨时间看的也是普通人都会看的旅行杂志和漫画周刊。

  用Ipad听的音乐和哼唱的歌曲都是二十多岁的人会听的流行音乐。

  身量轻盈,运动神经发达,但并没有做什么特别的锻炼,也没有什么狂热的知识和阿宅的爱好。

  虽然有些地方看起来很适应社会,但在来这里之前做着万事屋的工作,就像字面意思的那样,什么奇怪的工作都会做吧。

  证据就是,他十分擅长逃跑。

  但圭司知道的只有这些,而关于家里有什么人,小时候是怎样的,在学校时的得意科目,在家会做什么,喜欢的女孩子类型……祐太郎什么都没说过。

  之前在这里工作过又辞职的打工者们,一有时间就用手机跟朋友、女友或家人聊天。

  但是说到祐太郎的手机,除了工作上的联络之外,偶尔也会看到他在看动物视频,却从没见过他跟什么熟人交流的样子。

  连SNS账号都没有。

  下班后跟别人约好一起吃饭、出去玩之类的,恐怕也不会有。

  然后圭司明白了。

  祐太郎之所以还留在这个事务所,就是因为圭司什么都没问。

  有关天气的话题、昨晚吃了什么、休息日有什么打算……在这家事务里都不会被追问。

  但就算对方什么也不说,圭司多少也能想象得到。

  祐太郎买菜回家,几乎每天都是自己做饭,再一个人吃掉。

  之所以自称做着万事屋的工作,其实是因为没有良好的就业环境。

  已经习惯了孤独,不介意别人的眼光自由地生活着。

  所以祐太郎才会每天都来这里。

  不需要掩饰自己的孤独,可以就这样呆在这里。

  ……但是那样的话,祐太郎那家伙现在在哪里?



  圭司看了一眼手边用来专门跟祐太郎联络的手机。

  明明没什么事却想要主动联系,这让他气闷。

  他似乎并没有对别人抱有过这种感情。

  不知道为什么唯独在意祐太郎的行踪,这实在有点恼人。


  思索祐太郎下落的时候,圭司想到了一种可能。

  莫非是遇到交通事故被送到了医院?

  那没有联络也可以理解。

  在本人无法表意的情况下,究竟要联系哪里呢?

  一般是家里吧。

  如果是圭司自己遇到了事故,首先应该跟姐姐舞联系。

  但是祐太郎家里恐怕没人。

  那下一个选择是哪里呢?

  会打到这里来吗?

  这里好歹也是祐太郎工作的公司,但只是写着"dele.LIFE"这串字母的标注,谁会知道是什么情况呢。

  也不知道这个事务所排在祐太郎通讯录中的什么位置。

  圭司惊讶地发现,不管祐太郎发生什么事,他都什么都做不了。


  无法抑制心头翻涌的黑云,圭司拿起了手机。

  再次陷入犹豫的时候,手机突然震动起来吓了他一跳。

  屏幕上显示着祐太郎的名字。


  "阿圭……?"

  听筒里传来的毫无疑问是祐太郎那略带沙哑的声音,圭司感到放心的同时,一股想要骂他个够的心情油然而生。

  "你在干什么?"

  他压抑着感情问。

  如果敢说只是顺便买东西什么的,就立刻炒他鱿鱼。

  "对不起不能马上回去……"

  可祐太郎的声音分明有些消沉。

  "你又做了什么多余的事?你现在在哪里?"

  他努力尝试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冷淡些,却还是不小心加重了后一句的语音。

  电话对面犹豫了。

  "怎么了?快说……"

  他的声调缓和了下来,好像催促小孩子答题一样。

  "我现在在医院……"

  "诶?"

  圭司叫出了声。

  他感到全身发冷,心跳加速,仿佛被攥住一般。

  "啊,不对,不是人类的,是猫的医院……"

  "……哈?"

  "呃,那个呢,就是说,在兽医院……"

  祐太郎在电话对面渐渐消了声。

  "我的猫被车撞到受了伤,有人帮忙送到常去的兽医那里,接到兽医先生的联络我也吓了一跳,慌忙就去了医院,不过并没有什么大问题,只是前脚骨折了……"

  "……你是说,猫骨折了?"

  "嗯,据帮忙送去医院的人说,明明是狭窄的巷子,车速却很快,这人很过分吧?但是遇到好心人真是太好了。因为大家都知道玉三郎先生是我的猫,医生也很了解它,只要暂时把脚固定住就好了。但如果不好好治疗的话,以后可能都跛脚,我真的吓得不轻……因为玉三郎先生已经不年轻了。"

  玉三郎应该是猫的名字。

  虽然说得话有点没重点,但那是因为他的心情也不平静。

  "那什么,本想跟你联络的,可工作途中跑来医院,怕阿圭会生气……"

  不安的声音越来越小。

  他用这样的语调说话,圭司就算想生气也难。

  "有生气的必要吗?"

  只是有点担心而已。

  "因为……是猫吧?"

  "啊?"

  "你看,如果家人受伤,从工作中早退也是允许的,那猫呢?"

  祐太郎难得有些惴惴。

  "猫也是家人吧?"

  圭司的回答马上让祐太郎恢复了生气,心情明朗起来。

  "对,就是这样。家人。因为玉三郎先生只有我。"

  "我知道了,今天你可以早退。反正已经快到下班时间了,也没什么工作。你要是现在回来我才会觉得麻烦。"

  "可以吗?"

  "我不是说就算你来也没能做的事吗?"

  "……知道了,对不起?真的非常感谢。"

  通话结束,圭司大大地松了一口气。

  知道真相后才终于放下了心中忧虑,咋舌靠在轮椅上抬头。

  但他的嘴角还是不由自主地露出了笑容。

  刚才沉重的心情就像不存在似的一扫而空。

  为什么遇到跟祐太郎有关的事,心情就会如此波动呢?

  他不是很想深入思考其中的缘由。

  但圭司可以察觉到,在祐太郎无忧无虑的明亮笑容下,潜藏着孤独的暗影。

  像孩子似的说着坦率的话,语调中却隐藏着某种放弃的情绪。

  祐太郎至今为止一定已经放弃了很多,然后变成现在的孤身一人。

  每当感受到祐太郎的孤独时,圭司的心情就会变得压抑。

  明明不是什么热心人,却想对无处可去的少年伸出了手。

  从未想过自己会有这种甜蜜的感情。


  如果,祐太郎真的在某处受苦,谁会接到联络呢?

  据说死期将近时,猫会找个地方躲起来,那家伙也会藏到不知道的地方去吗?

  那个时候自己会怎么做?

  圭司迟迟没有想出答案。



  第二天早上。

  祐太郎绕路去把猫寄放在医院后才来上班,一打开地下室的门就又开始说个不停。

  "骨头长好之前不能动,为了让猫乖乖的,昨晚半夜都没睡,好困啊。不过工作时间可以把它托付给兽医先生,真是帮了大忙。"

  他揉着红肿的眼睑走到一直看着显示器的圭司身边,然后站在那里。

  这是祐太郎有什么图谋的时候才会做出的行动。

  "什么?"

  圭司装作冷淡的样子问了句,就看到祐太郎为难地挠了挠头。

  "……就是说,稍微……预支一下工资……行吗……?求你了。骨折的花费意外的多……之后会还上的——"

  "知道了。"

  得到回答的祐太郎张大了嘴。

  "诶?这么好说话?"

  "因为是不可抗力因素,所以这次算特殊情况。"

  圭司侧过脸飞快地补充道。

  "……还有,有事绕道要跟我联络。不会跟你发火的……"

  祐太郎眨了眨眼,然后深深鞠了一躬。

  "非常感谢……"

  但是抬起头之后,祐太郎脸上突然莫名其妙地挂上了开心的笑容,看得圭司直皱眉。

  "笑什么这么恶心。说完了就赶紧一边去,别碍事。"

  "嗯,但是呢,我现在知道了。"

  "什么?"

  "阿圭也非常喜欢猫吧?"

  祐太郎歪头把眼睛眯成月牙。

  "因为你说猫也是家人吧?"

  听到这话,圭司从鼻子里哼了一声。

  "不要误会,喜欢跟猫玩的只有你,我只是喜欢猫本身。随心所欲地生活,并不会打扰到我。"

  "又~来~了~为什么总用那种难以理解的委婉说法呀。你就是因为可爱才喜欢的吧?"

  "……哈?"

  "因为猫很可爱才喜欢的吧?"

  圭司愕然地想说些什么反驳,却差点被棕色的眸子吸进去,然后不自在地移开了视线。

  他摆手做出驱赶的动作,祐太郎轻巧地转身离开。

  在照射进来的晨光中,覆盖着轮廓的毛发轻轻飘动。

  圭司的眼角瞥见他软软倒在沙发上的身影。

  一股不可控的情绪汹涌而来,圭司小小叹了口气。

  啊,是啊,很可爱……

  随心所欲不听话,一眨眼就不知道会跑去哪里,是个麻烦的家伙,但除了可爱还是可爱,所以无法放手。

  但他不打算告诉祐太郎……


  没注意到圭司的苦恼,祐太郎悠哉地躺在床上,抱着球一个人玩得不亦乐乎。

  猫这种存在,真的是十分任性的生物。




  终


评论(3)
热度(69)
  1. 共7人收藏了此文字
只展示最近三个月数据
2022-01-01